【超蝙】取冰掘井（1）
一.换桩海棠
白鸟飞跃过花园里高大的蔷薇花架，麻雀成群的在枯萎的枝干间振翅迁徙。
这是韦恩夫妇离去的第一个冬天。
暴雪肆虐在美利坚的中部，这个驻扎在东海岸一座孤岛上的城市，冬天带给她的只有残酷的寒冷，阳光不再吝啬如以往，它照亮了每一个角落，垃圾，猫的尸体，冻结的污水，墙角白色的碱渍……还有血迹。
这是座缺少自净系统的城市，她把自己所有的记忆纹在足够显眼的地方，在乎那些琐碎的事情，如同一个漫长黑暗的青春期，她只为了当下活着，且随时等待与下一刻的毁灭赴约。
‘the love for gotham’，是网络上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，她是罪恶之城也是蔷薇之城，荆棘诞生花朵，爱恋与梦想本就与痛苦双生。
曾经有一份报纸就是因发布这个问题而名声大噪，那个年代，艺术家们和电影行业不约而同的开始将目光投向这座城市，由她命名的唱片和故事销量水涨船高，艺术品和电影接受整个美国的追捧，人们以不同的形式回应着这个有关爱的讨论。
只有一个问题，他们中没有一个哥谭人。
那份报纸如今改名为‘哥谭公报’。“TLFG”成为他们一个常驻版面的专栏，刊登一些小年轻磕药后捏造的离奇小故事，热狗鲍勃喜欢用它包裹自己的烤热狗，因为报纸上的劣质油墨会让他撒在面包皮上某些配料不至于露馅，除过沾面包片上的黑色纹路，仍是可口的一坨，而这一版的字往往足够多。
一个小小的影子出现在街角，一粒种子，伸出自己绒毛般的气根，尝试扎根于土壤。
“hi...”
“谁？”下一刻他把自己的问题吞回去。餐车下，一个孩子包裹着一件黄色的雨衣，小靴子闪闪发亮，发白的小脸缩在帽子里，眼神里满是躲闪和恐惧，像是一只误闯人世的精灵，眼睛里反射出深渊更深的伤痛，水晶一样破碎纯粹，他不该呆在一个拥有污垢和黑暗的世界。
“我叫布，布莱恩，请问拉里检察官家是在这儿吗？”孩子睁大了眼睛，让自己看上去更坚定。
劳拉熨烫报纸，电视节目的声音传来，这个年份里，奥斯卡钟爱于布鲁克林，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这片土地上，林立的水泥砖瓦缝里，寄居着舞娘魔术师间谍或是异乡人，以至于让整个美国都认识了它。
然后，故事的走向就如同任何一本硬皮侦探小说的开头，尖叫，枪声，飞溅的血液，说谎的目击者。
一个月后，拉里检察官因谋杀自己的妻子而入狱，档案室里两份关于马罗尼的控告也随之消失。
“这就是我处理的第一份案件。”黑暗的蝙蝠洞里，屏幕闪烁着。
“那听着并不怎么成功……”克拉克擦了擦眼镜，这是他表示惋惜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“……”接连的打字声挺了下来，“我有想过回去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回到过去去弥补自己过往的错误，联盟现在的技术来说，做到这个不难……，可我有过很多错误。”他彻底停下了手上的工作，回头望向来客的眼睛。
“……，所以你已经那样作过了，否则不会说出这种话来。”
“……，某一次，感情蔓延过理智的堤坝。我窃用了联盟的技术，去复活一个人。”他转过身去。这一次，他不愿让克拉克面对自己此刻的表情。
可对克拉克来说，任何人企图隐藏的情绪，都如同白纸黑字描写出的报告一样明晰，玛莎说过，这是他生而为人的天赋，而不是一颗黄色太阳带给他的。
可布鲁斯，他总是一个意外。但今天那个超能力雷达正在奋力的吱吱作响，他放软了声音。
“关于杰森？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不，……，那关于你。”沉默的和弦，“想要听听这个故事吗？”
“我的计划成功了，几近成功。”
他从时光隧道冲了出来，除了惊动蝙蝠振翅，一切如自己刚刚离去。
可当他踏入庄园时，觉察出世界变的有些不同。
那是一个拥抱，来自克拉克肯特，来自一个拥有花白鬓角的超人。
他说我来晚了，我算过时间的，可这个世界，哈哈，你知道的，他们离不开我。
他们当然可以……是你曾这样告诉我的。
所以卡尔。
我做了什么？！你做了什么？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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